(十一)

 

心下悸動,愣愣無辜的明知故問,『幻術嗎?』

 

妳隨即惱羞薄怒一瞪,兩片紅雲輕悄暈上雙頰,『裝什麼傻呀。』

 

『不說清楚,怎知是哪個?』

 

『好...』妳翻了圈白眼,又氣又笑,『有本事你以後就都用幻術做。』

 

我咧嘴笑起,打趣說道,『素兒體質變化真大。』

 

『你就不大?』

 

『噢,我是啊。』我偏首憋笑頻頻點頭贊同,看這嬌嗔又小委屈的模樣,回想起妳過往總用如此惹人愛憐的表情一再一再地要求,胸口便也耐不住星火似的燥熱...真做下去唯恐又得延到明日,可一旦半徵得了同意,卻又依依不捨。

 

順道做點確認吧,有件事我一直頗為在意。

 

『用手好不好?』溫言說道,只見妳眼中再一抹沮喪,卻依舊不死心的望著,輕點了頭。我笑瞇雙眼,起身淨手後坐回床邊,拉掀蓋被裙幅,才發現底下並無其他。

 

還真是有備而來呀...帶點難過又好笑的眼神向妳確認,妳也不說話,羞紅著把眼珠子溜開了,我邊端詳表情邊往小腹摸去,在毛髮的邊界輕撫,掌底肚皮為此瑟瑟顫抖,手繼續往下,觸到了仔細包覆住的軟嫩縫兒,只往內探入幾許,便繞在邊口上,徐徐劃起若有似無的圈。

 

妳略略皺眉,秉著的呼吸開始深淺不一,我的指尖亦逐漸潮膩,拂過之處生起氤氫,將枯乾裂痕浸潤撫平。待到腿心濕濘一片,我將手指一吋吋放入,在裏頭時快時慢地來回搔刮,水漬聲越發脆響,然而...妳看上去並不快樂。

 

『無憂。』

 

『嗯?』

 

『幫我解穴...我想動...』

 

悠哉哉一笑,『自己衝開。』

 

『咦———』

 

『咦什麼咦,』放緩了動作,『屆時這兩腿一夾把我給困了,又來個點穴,如何是好?』

 

調侃中食指不忘往尿口下緣一挑,妳輕噫一聲,白淨肚腹頓生潮紅而不安分的起伏,失去自由的束縛使慾求更甚,即便不放進去,我也有十足把握。

 

『這叫人怎麼專心!而且...』語調中帶著歉意,又頻頻眨了數眼,『不曉得怎麼搞的,裡頭沒什麼感覺。...不然一半?』

 

我一傻,頗有些挫折,但瞧見這黯惱頹喪的模樣,心裡也多少有了個底,真是自以為。

 

淡淡一抿,右掌往三里點去,妳下肢隨即一鬆,慢慢伸展麻木的軀體,然而只把腿張開一點便停住了,我手靜靜擱在裡頭,『不是說想動?』

 

『很煩欸!』妳不禁嗔怪嬉鬧作勢要用膝蓋頂來,看向我揚高了嘴角想說點什麼,卻終是慢慢沉了下去。我輕嘆口氣,略略站起將身下椅子往後踢移,跪立床頭,右臂圍抱在妳顱頂,將頭貼抵上額際,趴伏著。

 

『瞧瞧,累成這樣,眼睛都紅出血了。』左手一退,在底下輕柔慢緩的撩撥,『偏愛瞎想,又不讓解釋,這樣折騰。』

 

『.........我......』

 

妳小小囁嚅,私處隨指腹拂過一陣陣細微收合,想訴說千言萬語,又不知從何談起。

 

『很難對吧。』心中不禁一酸,輕聲呢喃,『所以啊,那時候不能怪我。』

 

濃濃鼻音哽咽,『不怪你怪誰,有名師才出高徒。』

 

『所以就天天放火嗎,還沒到戰場就精盡人亡。』

 

噗哧一聲,我抬起頭,看這彎彎眼目中凝滿星華,於是笑著低下去啄吻妳眼尾淚水,又將鼻尖輕抵於耳廓,沉沉低語。

 

『放鬆。』

 

妳聽話的調勻呼吸,僵硬的肩膀與身驅逐漸鬆軟,我再讓食指無名托抵珠蒂菊穴,中指探入到了最深,彎曲指節扣頂上緣來來回回掏弄,情水便一波波接連吐釀,將壁肉露濕如臥水芙蕖般柔滑。白皙雙腿不時在床上左右蹭踏,越分越開,裏頭則越發窄緊,吸吮,眷戀不捨,我聽妳偶爾嬌媚誘人的吟哦,將手指投射作自己膨脹不堪的下身,呼息亦隨之滯重,每逢此刻總覺自己像隔岸觀火的縱火犯,苦惱著渡不了河,卻又因一擲火苗的成果而興奮。

 

纖弱腰肢扭動不已,股間氾濫成災,沿臀溝滴滴答答落下,苦樂並存中禁錮的上身仍欲掙扎,妳大口大口喘息,我再側眸斜睨,見兩腿幾乎開成一線,便直起身往下俯視,端詳這薄汗淋漓而細細發亮的臉龐及鎖骨,以及緊裹而悄悄濕軟、勾勒乳峰曲線的衣衫。

 

『...?』

 

妳睜著一對迷濛,對我的離去和注目感到不解。

 

『呵呵,』微瞇雙眼,勾起兩邊唇角,『素兒真騷。』

 

『嗚......啊啊!』趁妳怔窒羞窘之時我冷不防又送入一根指頭,提起精緻小巧的頸口,猛然掏弄進出,妳受不了,又想要,拱起腰不停追隨我的指掌,幾乎讓人動彈不得的緊咬,最後我一鼓作氣往妳最喜歡的位置按下、震晃,聞聽妳意亂情迷的顫抖哀鳴,然後軟了身子下去,再無動靜。

 

『素兒?』我喚得謹慎,沒有得到任何反應,胸臆間滿是憐惜與心疼,以前還不會這麼快就暈睡過去,當真是累壞了。

 

抽了出來,併攏雙腿蓋回裙被,身上已無乾淨的汗巾能替妳擦拭,我捧著手掌挨坐床沿,想等腳麻退去再拿條新帕,然而麻刺尚且未緩,我卻開始看著自己左手,愣愣出神。